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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持续竞争优势视角下的企业边界探析 邹国庆 （吉林大学 中国国有经济研究中心 吉林 长春 130012） 摘要： 古典学派、新古典学派和新制度学派分别侧重于技术市场和制度的角度来解释企业的规模与扩张，没有解释企业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演进的动态过程。从企业持续竞争优势的角度来看，企业的知识规模和范围及所具有的资源、能力限定了企业边界的生长，环境的不确定性也直接影响企业的边界，以灵活反应、适应性、动态效率为内核的动态能力和环境不确定性共同决定企业边界。 关键词：持续竞争优势 企业边界 企业能力 环境不确定性 一、企业边界理论的历史回顾 对企业边界进行直接论述的理论可以在古典经济学、新古典经济学和新制度经济学中找到。亚当·斯密在其经典著作《国富论》中对劳动生产力增长原因进行了论述。斯密看到了分工对生产力提高的巨大作用，认为劳动生产力上最大的增进以及运用劳动时所表现的更大的熟练技巧和判断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结果。而后斯密分析了市场范围对分工的影响，认为只有相当大的市场规模才能深化分工。斯密对于分工的分析暗含着企业的产生来自于分工或者至少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只要企业所面对的市场有足够大的规模，则分工引起的专业知识的积累将进一步推动企业规模的扩大。可见，斯密利用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来解释企业存在和扩张的原因。 在构建于马歇尔的边际和替代理念基础上的新古典经济学中，企业被定义为单纯的生产者厂商，它的唯一目标是实现利润最大化，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所进行的选择面临着许多约束条件，比如技术条件市场需求条件和竞争环境等。新古典经济学没有对企业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它仅仅将企业视为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生产单位,即把投入转为产出的组织。这是一种从技术的角度来看待企业,是对企业平均行为的抽象。新古典经济学虽然没有严格界定企业的边界与规模，但隐含了利润最大化的追求是企业扩张的根本动力。 科斯认为,在市场交易成本既定的情况下,企业家的管理协调能力决定了企业边界。由于企业家功能的收益边际递减,企业将倾向于扩张直到在企业内部组织一笔额外交易的成本等于通过在公开市场上完成同一笔交易的成本。［1］随着管理技术革新,信息技术进步等变量的变化,企业边界进一步扩张。威廉姆森进一步认为,企业边界扩张是对交易环境变化的适应性反应,表现为企业组织交易规模的扩大和企业内部组织结构的适应性调整。以潘罗斯为代表的企业能力理论认为,把获取正利润或盈利可能性作为企业在不确定的环境中产生或“生存”下来的前提条件。这决定了企业的首要问题是“生产什么”和“怎样生产”的决策和组织问题。企业能力理论首先把企业看作是具有生产功能的单位。认为企业边界不能仅从交易成本相对大小来确认,而是根据企业的能力所产生的收益与产生能力的成本(包括交易成本)的权衡来决定。企业内部知识积累的路径依赖与暗默性与企业边界密切相关。企业的知识规模和范围决定了企业多样化经营的效率,企业拥有的资源、能力限定了企业边界的生长。当知识资源难于交易,并且特质化时,它便在企业边界内缔造并治理,同时,企业一般避免整合一种与它们已经控制的知识资源大大相异的知识资产。 二、企业边界的再分析 斯密和马克思利用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来解释企业存在和扩张。然而，斯密的观点难以解释当今的经济现象，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分工的程度在不断深化，而企业规模却没有以相应的速率扩大，反而有些行业企业的规模在缩小。科斯等人则从制度成本包括交易成本、信息成本、监督成本、代理成本等的角度分析企业的边界，认为企业的规模在企业内部交易费用等于同样交易在市场上完成的费用的时候达到稳定。该观点以交易费用的权衡,把企业和市场泾渭分明的分开，忽视了企业合作的事实。威廉姆森将交易成本作为与生产成本相对应的概念,使交易成本广义化,并且对交易成本进行比较静态分析，没有区分发生交易成本环境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忽视了企业成员(尤其是企业家)在不确定环境中的学习行为及其有限理性,从而只把企业演进理解为比较静态的变化,没有解释企业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演进的动态过程。古典学派、新古典学派和新制度学派分别侧重于技术市场和制度的角度来解释企业的规模，研究的重点是企业的纵向一体化。而横向一体化的相关理论，仅包括罗宾逊的管理协调成本、潘罗斯的内部资源决定论等。关于纵向一体化的理论主要集中在威廉姆森和克莱因等的市场失灵、阿罗的供给与信息不确定性、卡尔顿的转移风险、特雷西和大卫的技术进步以及多斯的历史依赖等方面的解释。[2]然而无论是古典、新古典、还是新制度学派，无论是横向还是纵向一体化理论，它们关于企业边界的解释都是片面的。为了便于得出预先设定的结论，这些理论做了过多的取舍，而在过于狭窄的假设基础上得出的结论也必然是缺少一般适用性的。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也被上述的大多数理论所放弃，那就是从动态的角度分析企业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