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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现代化过程中文化建设主要力量及其作用机制 　　内容提要：围绕日本现代化过程中的文化建设问题，存在着各种势力，也提出过各种不同主张。这些势力和主张的相互对立和统一，构成了日本现代化过程中文化建设的丰富画面。本文在着重考察日本政府、知识分子和民众的作用的基础上，从相互作用的观点出发，对日本文化建设的机制进行了探讨。 　　 　　关 键 词：现代化 文化建设 政府 知识分子 民众 作用机制 　　 　　日本现代化过程中的文化建设，是在各种势力和主张相互对立、相互协调或相互促进的合力的作用下展开的，而日本文化建设的各种局面和成就，也是各种势力和主张相互作用的结果。 　　大体来讲，围绕日本现代化过程中的文化建设，存在着三种基本的力量，即政府、知识分子和民众。可以说，日本现代化过程中文化建设的各种结果，都是这三者相互作用的产物。下面，主要考察日本政府、知识分子和民众在这种文化建设中的作用和影响，然后从相互作用的角度探讨日本文化建设的机制。 　　 　　一政府的作用 　　 　　日本政府是文化政策的制定者，并有国家机器做后盾，因此，在日本近现代文化建设过程中始终发挥着主导作用。由于政府所担当角色和所处立场的关系，其在文化建设中的作用带有自己的明显特点。 　　日本政府在近现代文化建设过程中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制定文化政策，规范和引导文化的发展上。从日本整个近现代的历史来看，作为日本现代化的领导者，日本政府制定文化政策时的最大特点，就是总是以如何推动和保证现代化的顺利进展为出发点。换句话说，就是总是从政治的角度来考虑文化问题，来制定文化政策。其结果，使日本政府的文化政策带有浓厚的现实主义和实用主义的色彩。 　　文化建设和文化政策首先服务于现代化，使日本政府在思考和制定文化政策时体现出现实感和平衡感。一般来讲，日本政府的文化政策和措施中，兼具开明与保守、进步与落后、合理主义与非合理主义的两种要素。当然，这样的文化政策也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侧重点有所不同，并且出现过重大失误，自是不待言明的。 　　明治维新时期，由于面临西方列强的威胁和压迫，明治新政府的文化政策较多地具有文明开化的色彩。明治维新的领导者，是当时日本既具有强烈的民族主义思想，又具有敏锐的头脑和很强的政治能力的一批政治精英。在明治新政府的指导层中，一般都具有这样的认识：西方文明优于日本文明，要想实现国家的独立富强，必须大力学习、移植西方的文物制度。他们认为，“以我东洋各州现行之政治风俗，不足以竭尽我国之善美”，“欧美各国之政治制度、风俗教育、营生守产”，皆“超越我东洋”，因此，必须将西方的“开明之风”和法律制度等移植到日本，使日本迅速进入“开明各国之行列”。（注：信夫清三郎：《日本政治史》第二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年，第328、329页。）维新领导人的上述认识，对明治初期的政策产生了很大影响。明治新政府在取得鸟羽伏见之战的胜利后，发布“五条誓文”，将新政的基本精神明示于世界。其中有“广兴会议，万机决于公论”，“破旧来之陋习，基于天地之公道”，“求知识于世界”等内容。之后，明治新政府将文明开化作为基本国策，积极导入西方近代思想和学问，大力推行欧化主义政策，这在明治初期成为文明开化的新风潮。沿着这条路线，明治新政府积极进行社会制度方面的改革，取消封建等级身份制，使日本原则上成为“四民”平等的社会，而教育上则模仿欧美颁布了“学制”，确立了近代教育体制。 　　但是，明治领导人一直也没有忘记利用天皇的权威和传统文化及宗教信仰来为自己的政治目的服务。他们频频使用“夺玉”的策略，将天皇的权威作为工具来利用，以为其行动寻求合法性和正当性的依据，这在王政复古的宫廷政变中达到了顶峰。他们为了控制和收揽人心，利用民众的信仰，强调武士道伦理。他们还采取动员民众参拜当地守护神等手段，强化民众的传统宗教意识和共同体纽带意识。这种利用非合理主义来教化民众，调集民众的能量为自己的政治目的服务的思想，与开国进取的文明开化的思想相辅相成，构成明治领导人的思想的两重性格。与上面的积极模仿西方近代文化实现现代化、开国进取的精神相反，政府在发布“五条誓文”的同时，对一般庶民发布了“五榜揭示”，规定应正“五伦”之道、禁止徒党和强诉、禁止基督教等。另外，新政府还倡导祭政一致，模仿古代律令体制再兴神?o官，打出了以神道为政教一致的基调的方针。沿着这条路线，政府于1870年进行“大教宣布”，还制定了神社制度等。这反映了明治政府既想利用传统调集民众的能量实现现代化，又想利用传统压制民众的保守、封闭的一面。之后，政府于明治十二年（1879年）制定了《教学圣旨》，于明治十五年（1882年）颁布了《军人敕语》，也是位于其延长线上的。 　　到明治中期以后，日本基本摆脱了近代初期所面临的民族危机，过渡到了相对稳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