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案件赃款追缴若干问题的探讨.doc

刑事案件赃款追缴若干问题的探讨 　　摘要：我国刑事追缴制度具有自身特点，善意取得是刑事追赃的法律阻却。权衡刑事追赃与民事善意取得法理利益，分析善意取得制度内在价值与机理，赃款归还个人欠款应当不适用善意取得。根据对货币法律属性的进一步探讨，货币适用善意取得还得依赖相应的法律规范与交易行为。 　　关键词：刑事追赃；善意取得；赃款追缴；经济犯罪 　　中图分类号：DF613；DF5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853(2009)06―0071―07 　　 　　严格意义上说，我国目前还没有建立起系统的刑事追赃制度，有关刑事追赃的规定散见于各法律规范中，零乱、粗陋、破碎甚至彼此矛盾。刑事追赃在制度设计层面上涉及多个部门法的协调运作与价值整合，在理念层面上则是所投射理论的冲突调适与断裂弥和。笔者试就刑事案件赃款追缴论题进行法理上的追问。 　　 　　一、赃款刑事追缴制度特点与法律阻却 　　 　　从现行法律规定来看，我国有关赃款的刑事追缴具有以下特点： 　　一是全面性。刑事追赃不仅追缴违法所得的“一切”财物，而且包括其“孳息”。我国《刑法》第64条明确规定“犯罪分子违法所得的一切财物，应当予以追缴或者责令退赔”。1998年发布的《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220条规定“对犯罪嫌疑人违法所得的财物及其孳息，应当依法追缴”。“违法所得的财物及其孳息”应当既包括犯罪分子通过违法行为获得的财物(原赃)及其孳息，也包括由原赃转换成的其他财物(变赃)及其孳息。 　　二是独立性。对赃款的法律认定及其处置不依附于对行为人的法律认定及其处置。司法程序启动后因犯罪嫌疑人死亡、不构成犯罪或者其他原因，司法机关不予立案或撤销案件的，赃款仍应依法追缴。1998年1月19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国家安全部、司法部、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关于刑事诉讼法实施中若干问题的规定》第19条规定：“…对于在侦查、审查起诉中犯罪嫌疑人死亡，对犯罪嫌疑人的存款、汇款应当依法予以没收或者返还被害人的，可以申请人民法院裁定通知冻结犯罪嫌疑人存款、汇款的金融机构上缴国库或者返还被害人”。1990年6月12日最高人民检察院高检研发字[1990]第5号《关于检察机关受理后被告人死亡的经济犯罪案件赃款赃物如何处理问题的批复》中指出：“人民检察院直接受理侦查的贪污、贿赂等经济犯罪案件，受理后，被告人死亡的，按照刑事诉讼法第11条第5项的规定，不予立案，已经立案的，应当撤销案件。但应按照刑法第60条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惩治贪污罪贿赂罪的补充规定》第12条规定，对已经死亡的被告人贪污、挪用的公共财物一律追缴；贿赂财物及其他违法所得一律没收。追缴的贪污、挪用财物，退回原单位，依法不应退回原单位的和没收的财物收入，一律上缴国库，并在不立案或者撤销案件决定书中载明”。此前，最高人民法院法(研)发[1985]18号《关于人民法院审判严重刑事犯罪案件中具体应用法律的若干问题的答复(三)》在第四十问中明确答复：对刑事案件被告人在法院审理过程中死亡的，同违法犯罪有关的财物，依照刑法第60条的规定处理。1985年《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检察机关受理的经济案件，经审(侦)查认为不构成犯罪，其非法所得财物如何追缴问题的批复》中指出：“对于由检察机关立案侦查终结，决定撤销案件，不起诉的案件，被告人交出或被检察院查获的被告人的财物，经查明确系非法所得，人民检察院可以依法收缴，并按照(82)财预字第78号、91号文件的规定办理”。1999年《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239条规定：“人民检察院撤销案件时，对犯罪嫌疑人的违法所得应当区分不同情形。作出相应处理：(一)因犯罪嫌疑人死亡而撤销案件的，如果被冻结的犯罪嫌疑人的存款、汇款应当予以没收或者返还被害人，可以申请人民法院裁定，通知冻结机关上缴国库或者返还被害人；因其他原因撤销案件的，直接通知冻结机关上缴国库或者返还被害人。(二)对扣押在人民检察院的犯罪嫌疑人的违法所得需要没收的，应当提出检察建议，移送有关主管机关处理；需要返还被害人的，直接决定返还被害人”。笔者认为，照此思路推进一步，当犯罪嫌疑人长期在逃或下落不明时，涉案财物也应先行给予认定。这种法律程序甚至成为国际刑事司法合作的前提和依据，对于处置涉外经济犯罪案件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三是追及性。刑事追赃对象不限于犯罪嫌疑人本人，对于已被犯罪嫌疑人转移或转化的赃款，仍然可以追缴或责令退赔。最高人民检察院于1987年1月26日对内蒙古自治区检察院的《关于自侦案件赃款盗赃物如何处理问题的批复》中指出：“对已转入其他单位或个人手中的赃款盗赃物，应先查明事实，同时应采取保全措施，该扣押的扣押，该查封的查封……”。1999年最高人民法院《全国法院维护农村稳定刑事审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