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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沃金 “分配正义”理论研究 摘 要 德沃金 “分配正义”思想立基于他的“价值统一性”理论。价值统一理论既 是道德哲学上的方法论，也是实质性的道德价值理论。价值统一理论提出道德论 断的真理性就在于理由充分的、令人信服的构建性解释，它主张构建一个整全且 融贯的价值之网，将所有的道德信念和道德价值都纳入其中，以使它们互相定义、 互相支持，进而从整体上为每一个价值概念提供具有客观真理性的最佳解释。 德沃金的分配正义理论主要由两个密切关联的部分组成：“资源平等”理论 和“伙伴式民主”构想，前者指向经济制度中的财富分配问题，后者指向政治生 活中公民的地位和权利的分配问题。这两个部分都坚持“平等自由主义”的核心 原则：政府应当平等地关怀和尊重它的公民。资源平等建立在对自由放任和福利 平等的诘问之上，它要求政府采取的分配制度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社会财富的 最终分配结果只会反映公民在选择上的差异，而不会反映公民的出身、天赋、运 气等因素的差异。德沃金通过 “初始拍卖”和 “虚拟保险”的方式在理想情景下 达成这一目标，并且试图通过征收遗产税和落实社会保障，将上述两种方式变通 地运用到现实中，以实现经济生活中的分配正义。伙伴式民主建立在对多数主义 民主的批判之上，它要求共同体将每一个公民都视作是向着共同的正义目标前进 的、自由而平等的伙伴。德沃金试图通过对民主的三个维度——人民主权、公民 平等、民主对话——来实现伙伴式民主的理想，并且提出遏制金钱政治、重视法 官作用、宽容善良违法的实际举措。 德沃金的分配正义理论及其所植根的价值统一理论，在西方学术界有着巨大 且持久的影响力，其理论贡献也十分重要。一方面，分配正义理论和价值统一理 论有力地驳斥了伯林的“价值多元冲突”理论，不仅为价值一元论开辟了全新的 前进道路，而且宣告了人类社会可以向着完美的善前进，还提出了一种具有划时 代意义的道德真理观。另一方面，分配正义理论批判地继承并发展了罗尔斯的正 义理论，将个人责任的理念引入新自由主义的理论之中，有效地回应了来自古典 自由主义和福利平等的诘难和挑战。但是，分配正义理论也有着内部缺陷，这尤 其体现在资源平等理论中，例如个人责任和集体责任的划分有待商榷、选择性运 气和原生性运气难以区分、平等分配的目的和手段不一致等。这些缺陷既使得分 配正义理论遭受诘责，也为我们进一步思考和探索留下了空间。 关键词：德沃金 分配正义 价值统一 资源平等 伙伴式民主 1 德沃金 “分配正义”理论研究 Abstract Dworkin's thought of distributive justice is based on his theory of value unity. The theory of value unity is not only the methodology of moral philosophy, but also the substantive theory of moral value. The theory of value unification puts forward that the truth of moral assertion lies in a constructive explanation with sufficient reasons. It advocates the construction of a complete and coherent network of values and the incorporation of all moral beliefs and values so as to enable them to define and support each other so astoprovidethebest explanation ofobjectivetruth for each valueconcept asawhole. Dworkin's theory of distributive justice mainly consists of two closely related parts: the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