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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梭政府理论合法性论证 　　摘要：卢梭的政府理论是我们思考现代民主政治的重要参考，这首先需要我们去理解卢梭论证政府的理路。贴近阅读卢梭《社会契约论》卷三，以其为线索可以区分出政府的形武合法性和实质合法性论证两方面。就形式合法性而言，政府是人民和法律的执行代理人；就实质合法性言之，自由政府才是合法统治的部分。同时，这种区分也是理解卢梭政府比例等式――主权者：政府=政府：臣民的一个进路。卢梭政府理论的合法性论证，对我国建设法治型政府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关键词：卢梭；政府理论；形式合法性；实质合法性 　　中图分类号：D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972(2011)06－0093－07 　　一、引言 　　自西学东渐，中西接触百余年以来，卢梭都萦绕在汉语学界，或褒或贬，成了说不尽的“卢梭”。近年来，关于卢梭研究的文献迭出，视野更加多元、深广。比如，吴雅凌的《卢梭思想东渐要事汇编》、《卢梭的汉译及其影响》，袁贺、谈火生的《卢梭的中国面孔――中国卢梭研究百年述评》诸文，前者对卢梭在华的汉传及研究文献作了较为全面的考订，后者则勾勒出中国百年卢梭研究的两种基本形象和面孔，指出了中国卢梭研究的得失。然而，与近年如火如荼的卢梭研究相比，关注其政府思想的研究则不多。在有关卢梭政府思想的研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有：陈端洪的《政治法的平衡结构――卢梭中人民主权的建构原理》，该文是从政治法的视角出发，认为卢梭的政府理论“为现代民主政治确立了一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范型”，这个理想范型就是“政治法的平衡结构”，就是“主权者一政府一臣民”之间的比例关系，这为研究卢梭政府理论以及评价它对现代民主政治、宪政秩序的意义提供了有益的研究视角；包亚军的《卢梭政府理论新议》，这篇文章把卢梭政府理论归结为三个问题，即政府的起源、政府法合法性、政府形式，研究较好，但认为卢梭的政府形式不重要，似有武断之嫌；嵇雷、巨英的《洛克与卢梭政府理论比较》，该文从比较的视角研究了卢梭与洛克政府理论的异同及其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等。总体上，这些研究视角都对理解卢梭的政府理论助益甚大，不过它们都对卢梭强调的政府理论的独特性重视不足，本文在细致阅读的基础上尝试对卢梭“新政治科学”作出初步的论证。 　　二、卢梭论政府的地位 　　在开始进入卢梭对政府理论的论述时，我们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政府在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中的地位。然欲回答此问题，就必须把卢梭关于政府的论述放到整部作品中去，整体地把握政府在理论体系中的地位。 　　首先，在进入卷三时最让人不解和惊奇的是有一句相当于“序言”的话。遍观全书四卷，只有这个卷三有一个“序言”，它把全书分割开。在卷二结尾(2.12.6)称“在这些不同的种类之中，只有构成政府形式的政治法才与我的主题有关”。从逻辑上可见卷三当是卷二政治法的展开。根据前两卷，法律的根本特征在于普遍性(2.6)即意志的一般化。因此，问题就在于如何使意志个别化，这就使卷二和卷三联系起来了。用卷三开篇的话说：“一切自由的行为，都是由两种原因的结合而产生的：一种是精神的原因，亦即决定这种行动的意志；另一种是物理的原因，亦即执行这种行动的力量。”卢梭称决定行动的意志叫“立法权力”，称使“意志”行动的力量为“行政权力”即政府执行权，“政府只不过是主权者的执行人”。这种自然的逻辑顺序却为何要在中间横插一刀加了个“序言”呢?结合卢梭“提请读者注意”的话：“本章必须仔细阅读，对于不能用心的人，我是无法讲清楚的”。所以，这个“序言”除了上面的表面解释还需要继续深入理解它的意图。 　　对比卷二和卷三，政府和执行权问题并不是从卷三才开始，它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出现了。在卷二“论主权权力的界限”之后，即“论生死权”(2.5)中执行权已经出现。卢梭似乎十分急切地赋予主权者――人民以刑罚权，把政府惩罚罪犯的刑罚权与主权者相区分。而“法律”论述的第一次出场则在“论生死权”之后，由此表明执行权的出现先于法律。卷三后半部分论述执行权的滥用和预防也表明了执行权的特殊性。通过这个细节显示了“执行权的暧昧性”。它集中表现在政府和主权者的关系以及政府和法律的关系这两个核心问题上。所以，卷三的“序言”是一个提示：它是一新的开端，他在“展示一门全新的政治科学”。 　　问题是卢梭为何要如此精心地提示人们去注意这个新的开端呢?从表层看，法律的普遍性无法使自己行动起来，恰恰是这种法律的不足使得执行权成为必要。但如果仅仅从这里出发解释执行权，不仅使执行权的地位和重要性无法得到应有的强调，也使卢梭执行权论证的独特性无法表现，这也与卷二卢梭对先于法律的执行权的呼唤不符。 　　由此卢梭把我们领到他所设置的探究原则上去。卢梭在开篇提出要从人类的实际情况和法律的可能情况着眼，找到某种合法而又确切的政权规则。根据这个原则，卢梭就